最近掉天狼坑嗚嗚嗚,吃米尤、吃不夠!!小狼犬嗷嗷叫聽的人受不了!?!?(喘
歡迎老司機們評論區聊天開車>_o(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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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確定什麼時候會接著寫的老掉牙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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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都煩死了,這種生活。

 

都市的小公園,髒兮兮的小溜滑梯、垃圾草地和廢物的我。

小時候總想著只要躺在自己的世界,父母什麼的也無所謂,反正每天都很忙,”寶貝兒我會努力工作帶妳出去玩的”、”等加薪了爸爸帶以吃大餐”,嘖,懶得理了。一個人的公園很安靜,像森林保護著這個小空間,閉上眼,圍繞我的是參天古木、身旁搖曳著微笑的花藤,手一伸就能抓起一把冰涼的湖水,所以夜晚不那麼燙了;然而時鐘會走,就算討厭,清晨依舊會來。六點半的校車載著一堆殭屍,去那個禁止思考的墳場。腦子裡懷念的橙色夕陽總是燃燒視線,餘下烈焰剩下灰燼,好像依卡洛斯的容身之處,那樣的小天地總比家好。

 

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家。

 

九月高中開學,唯一讓我清醒的是人潮。

學校旁邊的便利店擠得滿滿的,聽見冰沙機器嗡嗡響,四點半。

公車站前的隊伍排到鍋貼店,五點多了。

黃昏市場的熱食開爐,買了奶油餅當點心,六點半。

繞去漫畫店能勉強找到沙發區攤著,快八點了。

肚子餓起身晃去夜市,從第一攤逛去最後一攤,十點前回家。

剛好在母親到家前五分鐘洗完澡裝沒事。

 

 

那時,墊起腳打開大門,爸媽回來,聽到”家”要毀滅的聲音,就像早晨一樣扭曲整個客廳,那是無法跨越的滾燙空氣。回不去房間躲進棉被,所以,那些日子,可以去看星星。一個人站在家門外,夜晚很安靜的在巷弄流動,冰涼的黑色冷卻眼球,所以看見的、看不見的都不再燃燒。

 

公園裡很黑,路燈都壞掉了。只有中央最高的那棵樹下,即使很遠也是微光閃爍,我知道只要對著她祈禱,溫柔的森林就會回來,甚至天空的繁星,在張開眼的瞬間也悄悄降落、跟著樹梢歌唱。模糊的記憶中,哼哼唱著,夢中的白色老鷹總能找到我,用快要遮住星星的巨大翅膀抱住我,羽毛和肚子的細絨都暖呼呼的。然後歌聲慢慢細小,快要睜不開眼皮的模糊畫面,有白色的鹿背我回家,飄飄然的踏上陽台,輕巧的把我放回床上。安心的闔眼,感覺到溫暖的手蓋上臉頰,睡了。

 

那些是我很小很小時候的破碎記憶,我不知道那是夢或是妄想。或許真是夢遊。

但至少每晚睡前都讓我很安心。

 

隨著慢慢長大,印象中的小公園被綠鐵皮高高圍了起來,小學開始會認字才知道那是都更重劃的工地,不過到念高中的現在也沒進展。

 

以前曾經拼命想溜進去,所以爬樹、跳馬背、吊單槓樣樣都行,也因為這樣,國中運動會變成固定班底,有段時間連繞路經過鐵皮的機會也沒有。即便如此,父母還是在邊支持我邊吵架的生活中分開了。當時的我很生氣,那是第一次認知到自己討厭家人卻還是為了他們難過的衝擊,於是短短一個月內,我撂倒嘲笑我的三個男同學,離開曾經的固定班底。或許是還算認真讀過兩年的緣故,荒廢課堂的第三年依舊讓我考上不錯的公立高中。

 

被公認問題學生的我早一個月離開教室,帶著同學輕蔑的眼光,就這樣走了。

 

比別人多一個月的暑假,我為了躲避母親不滿意成績的態度,回去鄉下,住在不知道孫女有問題的慈祥爺爺家,享受我認為的、真心的溫暖。那三個月,我懂了很多東西,學會在山裡露營、學會做陷阱、學會抓魚、摘野菜、煮野味,還在晚上黑暗的森林中用星星指引方向。

雖然皮膚曬黑不少,可是誰在意?像個小混混的男人婆。

 

不過還挺喜歡短髮的自己,讓我看起來堅毅多了。

 

躺在清涼的湖邊,眼前是大片星空,有時還能摸到螢火蟲,我會閉上眼回到小時候的美好記憶,耳邊聽著爺爺緩緩敘述古老的故事,有時說些歷史,空閒講講戰爭。他總和我說,雖然歷史所講總歸打仗和搶奪,但妳看看眼前,也能體會世界的善意,而「不知道」才是惡意的起源。

在幸福中,爺爺幫我拉好被角,讓我在睡夢中靜靜思考。

 

三個月後開學,我還是這樣的我,不過稍微沒那麼恨了,

大概想要一些肯定,然後沒有然後。

依舊空虛的日子和家,如果白鹿和老鷹真的存在就好了。

 

 

手機鈴打斷思考,母親離開難得的晚餐飯桌。

不久後開心的告訴我,下個月初她會出差去做升職訓練,自己多注意等等,

見我沒反應,還硬是湊過來在我臉上留下大紅的唇印,又多嘮叨了幾句。

 

我知道了,晚安。

 

初夏的被窩難得讓人冷的發抖,聽見母親關上房門的聲音,我有點無聊的數了20分鐘,呼,可以自由了。

 

凌晨一點,往小公園的路上吹起微濕的夜風,感覺額髮有點糾結在一塊,但是冰涼涼的還挺舒服。城市的路燈下沒有螢火蟲,有隻黃眼睛的黑貓叼著塑膠袋,他沒怎麼在意我的目光,熟練的翻開紙便當盒。

 

“ 喵嗷──”

 

大概說著bingo,連鬍鬚都有了幾分笑意,盒子裡居然還有大半快煎魚,應該是被嫌棄表面有些焦了。黑貓叼起那塊魚,居然還順”爪”收了下散開的盒子。

他大快朵頤的吃著,不怎麼在乎我的視線。

 

“你就陪我聊聊天吧。”

 

“ 喵嗚。”

 

我想要溫柔的感覺,你也想要吧,這樣的大街上、有誰溫柔的看著你吃魚,即使不做什麼,魚也變好吃了。你的耳朵真好摸,滑滑順順的,真的。

 

如果這樣令人不快的夜晚,你蹭進我的懷裡,溫柔的對我喵嗚一聲,我會感到無比舒暢,好像回到森林裡一樣讓我安心,也可能是爺爺的溫柔吧。

 

黑貓抖了下耳朵,他好像邊舔舔爪子邊坐做著甚麼艱難的決定,對我梳理他耳後的細毛妥協了吧,輕巧的掌勾過我的手指,那樣子有些彆扭的蹭著我的指尖。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,他有點不滿的拍開我的手。

 

“ 抱歉啦,然後,謝謝你的溫柔”

 

“ 呼!”

 

約好了下次請他吃罐頭賠罪,已經三點了。

小公園的方向吹來又冷了些的夜風,這次帶點清甜的香氣,某種舒服的花露。

有些好心情的哼出歌,我也不知道是哪首,有些雀躍的發現施工鐵板少了一大角,泛出鏽漬的斷面表示誰都能自由進出了,這讓我安心下來。

 

和預想的差不多,滑梯、鞦韆都拆光了,地面上剩幾隻散落的鐵釘和工人手套。不過撇除那些,眼前的一切令人懷念,熟悉的草地氣息,幾隻只有這季節才有的螢火蟲,和那棵原本就大的神奇的榕樹,現在看起來更大了。

 

順著他的鬍鬚,我忍不住笑著說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

 

笑著幾聲就哭了,這時有點懷念坦率哭泣的自己,因為即使面對曾經的場景,現在的腦子裡還是浮現不甘心的念頭,無法像那時發洩一頓就沒事了,心理東一塊西一塊的,都是糾結,雖然結是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。

 

大雨淋濕頭髮黏成了一束束的,不知不覺四點了,原來自己哭了那麼久,成片的草地讓衣服免於泥濘,不過要等母親出門才能洗澡呢。肯定會感冒吧。

得在五點前回去呢,不然會遇到起床氣的母親。

 

在草地上滾了幾圈,雨勢漸漸收斂,毛毛細雨的視線裡看見停在空中的兩隻螢火蟲,好像不害怕翅膀淋壞的一動不動。忍不住朝那處靠近,螢火蟲的姿態卻在瞬間照亮,是他,是那隻黑貓。

 

耳邊充斥震雷般、劃破空氣的尖銳疾風,枝葉間颳起的鳴響不只存在眼前的巨木,他身後的整片樹林也鳴嘯起來,如同甚麼國王登場的迎賓樂隊,林中的一點白光化作某種命令,使擾人的雨驟停。

 

對面依舊慵懶的眼神閃著螢光。

不過都不重要了,白色老鷹從夢中走進現實,就算不如記憶中亮光閃爍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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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篇故事,最近無比煩躁,想放飛自我ry
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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